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

段南開口，嗓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聞人黎明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死者陣營的任務別太難。

“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他大跨步走到圍欄邊，狠狠一腳踹上尖叫豬的屁股：三人終于得見那東西的原貌。

聞人黎明一想到面前的軟萌蘿莉，居然是小秦，就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今天謝謝你。”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段南眼睛一亮！

在玩家內部登記的雇傭兵排行榜上，杰克位列第一，而第2名的連續完成任務次數是三次。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

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

通風管道內，獵豹玩家選擇了和林業一樣的破壞方式，他同時將三把商城匕首一起甩出，直接將監控的鏡頭射得四分五裂。林業覺得蝴蝶有點慘，但又十分蠢蠢欲動。右邊僵尸操縱起僵尸來輕輕松松，操縱起雪怪也不費什么力氣。

對于自家主播多才多藝這一點，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十分樂見其成。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

烏蒙有力的雙手緊緊攀著被冰雪覆蓋的巖石，每一步都踏在穩健的位置。

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眼看林業一邊嘴角抽搐一邊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彌羊不由得好心出言提醒：

但反正，生者陣營的任務，死者也都知道。陸立人做下這項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

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

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

對面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采，污染源又開始覺得尷尬了：“就……消失了，沒了。”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被灌進去一整瓶漿糊。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最終的決定，一道陌生的聲音卻突然從走廊那端傳來。傀儡眨了眨眼。

他一手攬上孔思明的肩，語氣溫和地安慰道：“別著急, 你慢慢說。”

一直轉到下午兩點，四個人各自又都進了一次黃色的單人游戲房，依舊一次錯誤走廊都沒有找到。等到靈魂歸位，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你你你你你……”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

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靈體們的關注重點，如今大致落在了兩個方向上。

“主播這是在干嘛啊。”球體成白色，質感像是海綿又像是塑膠，在燈光下輕微地反著光。

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林業和秦非兩人躲在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后面，三途鬼火在前面幫他們放哨。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您還記得我嗎？昨天接過巡邏任務的。”

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在熄燈后的前半小時里，船艙內都安靜如舊。

這次輪到林業笑場了：“噗呲。”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一張是托羅蒙德山的簡易地圖。

……

秦非暗地里向應或打聽他們隊內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他們耽擱得太久，已經注定難以在活動中心尋到一席之地。

秦非想喊鬼嬰幫忙，但鬼嬰也失聯了。

有時候，珈蘭真的忍不住懷疑，他們會不會真的已經死了？鬼火重重嘆了口氣：“唉！活著可真難啊。”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

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