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一聲。房間里有人?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三聲輕響。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也對。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但蕭霄沒聽明白。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可是……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秦非“唰”地放下布簾。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蕭霄閉上了嘴。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感言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