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里已經(jīng)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任何一個人經(jīng)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原來如此。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現(xiàn)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jīng)在生活區(qū)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qū)別。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tài)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
“不要和他們說話。”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沒有人回答。“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fā)現(xiàn),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宋天其實連規(guī)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草!草!草草草!”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不動。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無需再看。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е樟瞬恢嗌賯€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隨即兩人頭頂?shù)?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最好辦法,就是趕快把王家的秘密全部摸清楚,然后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