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不是不可攻略。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他說謊了嗎?沒有。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找到了!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人格分裂。】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錦程旅行社。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一怔。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作者感言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