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全部遇難……”
有人?
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guān)于雪山的線索。有些話聞人隊長不方便對刁明這位客戶說,但烏蒙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玩家們的速度沒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異常響動卻越來越明顯,已經(jīng)有不止一個人聽到了。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我倒是覺得,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guī)У綔侠锶サ娜恕!?冉姐?”
但就是這樣一個游戲,竟然接連殺死了三個玩家。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wù)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wù)空間后,當(dāng)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
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鏡面中,那霧氣忽地旋轉(zhuǎn)成了一片漩渦。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
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shù)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xiàn)!瓦倫老頭雙眼發(fā)直地癱坐在路邊上。
無果,依舊毫無回應(yīng)。預(yù)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丁立垂頭喪氣:“說的有點道理,但誰知道呢。”他不斷切換著視角,在黎明小隊幾個不同成員間來回巡視,但顯而易見,事情已經(jīng)不會有任何轉(zhuǎn)機。半小時后,異樣的響動在船艙內(nèi)響起。
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刻印著眼球與飛蛾花紋的古老木質(zhì)門扇邊緣,純黑的陰影筆直而立。
第三個拿到社區(qū)居民身份的玩家。
“笑死了,老婆好會說。”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他不適合做屠夫,就應(yīng)該優(yōu)雅又干凈地站在邊上。
這是他在冰湖上,對湖面下那群灰蛾做實驗時,用匕首劃出來的。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掌心中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少年往秦非手中放了個東西,秦非低下頭。
……可他剛被秦非接連逼問得自亂了陣腳,一張老臉脹得通紅,硬是沒敢說話。
從秦非發(fā)現(xiàn)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粘稠的汁液順著開口流淌下來,那棵樹忽然震顫了一下,然后,震動越來越強烈。
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雪山。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
“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qū)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fā)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契約生效后,兩名玩家在當(dāng)前副本中的一切行為均會受到契約約束,不可違背。
烏蒙站在雪地里吸氣又呼氣,把衣領(lǐng)拉下試圖用冷風(fēng)吹滅心中的怒火。一條大路貫穿前后,道路兩旁,每隔幾米豎著一支燃燒的火把。
“警告!警告!”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但他還是十分識相地順著把話接了下去:“房間里有什么呢?媽媽。”
一抹溫?zé)岚殡S著細密的刺痛,從秦非的掌心處傳來,剛剛結(jié)痂的地方正在被輕輕啃咬,那觸感轉(zhuǎn)瞬而逝。那聲音還在呼喚。秦非卻無所謂:“你去和你的隊友商量一下,你們隊有七個人。”
就在秦非站在甲板上,看著劍齒魚襲擊游輪的同時,蕭霄彌羊幾人正在通風(fēng)管道中匆忙奔逃著。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得幾乎令人作嘔。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
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狼人社區(qū)夜間巡邏隊自愿入隊協(xié)議。”林業(yè)輕輕念著紙上面的字。
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亂。
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秦非的眼睫顫了一下。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jié)巴。秦非摩挲著下巴,已經(jīng)開始腦補自己以后見到一個NPC就將它收進戒指里,一路走一路綁架,在副本世界中橫行四方的囂張模樣。
但現(xiàn)在,右邊僵尸、秦飛、烏蒙,一共有三個人。秦非在日出前的最后一秒, 對著崔冉用出了自己今夜的預(yù)言家技能。
但想一想,這玩意對現(xiàn)在的秦非來說是保命用的,的確也能值那么高的價。“那條路——”“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
作者感言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jié),村長沒有發(fā)現(xiàn)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