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是那把匕首。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秦非擺擺手:“不用。”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這是怎么了?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秦非:“?”
秦非的則是數字12。蕭霄臉頰一抽。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秦非卻不慌不忙。“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
作者感言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