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內沒有雙面人、無頭人、紅眼人。兩米多的高差,林業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沖鋒夾克,保暖速干內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襪。”
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
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10萬、15萬、20萬。彌羊飛起幾刀,將它們全部剁成碎塊。
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16顆!
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身體在一陣一陣發燙,裸露在外皮膚和毛孔卻散發著涼氣。這也太難了。
秦非縮在床下,他人骨量不大,身形纖細修長,看起來有些單薄,懶懶散散地癱在床下,兩只手支著不停鼓搗著什么。總的來說,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除了“人與動物身份互換”這項設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既然已經被發現,秦非干脆不再隱瞞,將全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在這艘船上,動物的身份顯然是極度低下的,他們是人類的玩具,是連餐桌都上不了,只能投進海中喂魚的低等食材。
秦非的視線向前方投去。所有玩家屏息凝神。
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秦非一怔。“分尸吧。”
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他給了他一把鑰匙。
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
“我想說,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左腳向后退時的感覺也變了。
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
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
彌羊真的只是變成了一個白白的石膏人,和其他石膏人擺在一起。
那雙曾經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他們現在沒事并不意味著他們就能一直沒事,或許發病是有順序的,畢竟刁明是最先跑進去的那個。
根據紙條上所述,鴿子,是神明的使者。
嗯,這樣看來,差不多也只有五分像。
NPC們完全沒有必要刻意瞞他們。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如此簡單的游戲,給到的彩球數量當然也不會多。“有東西,正在那里等著我們。”
明明就是狠狠威脅了杰克對吧!對吧對吧!他黑心的好兒子。
秦非道。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總之,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對玩家們而言,這都是無與倫比的大好事。
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展的趨勢。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迅速拉遠距離,眸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波動,又重新歸于平靜。
不知為什么,面前這人身上有一種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并且喜歡的氣味。
秦非挑起眉梢。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機立斷地動了手。
反應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他碎碎念的話還未說完,林業忽然猛地一拍大腿!
“祝我生日快樂吧,親愛的爸爸媽媽!”假如死者暴露得太早,后面的馴化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
他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對面的青年該會知難而退了。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作者感言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