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玩家們不明所以。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他剛才……是怎么了?“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三途解釋道。
“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作者感言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