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
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提示都沒見到過!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新奇的夜間游戲才剛剛開始。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
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頭頂的日頭又向西偏移了一點點,缺了半角的月亮緩緩從東方升上天空。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
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而等到那間藏匿著尸塊的小黑屋呈現在眾人眼前時,玩家們眼里的欣喜都隱藏不住了!
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
怎么想都很扯。蝴蝶皺起眉頭。青年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出一個微笑:“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怎么弄死我?”
另一方面,他得到了事關對面早餐鋪的線索,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問了不同的居民,他們給我們指了好幾個垃圾站,可我們過去以后卻什么也沒找到。”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
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休息室近在咫尺,兩扇玻璃大門緊閉。
蝴蝶和薛驚奇都出手了,彌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對玩家們的壓制實在太強。
(ps.破壞祭壇!)外面的NPC穿著一身粗麻布短衣,裸露在外的肌肉是富有光澤的古銅色,緊實有力,非常能打的樣子。對呀,還可以用這些東西拿捏他們,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
“登山到營地位置,一共花去不到半天時間。我們現在出發下山,理論上可以趕在天黑前回到村里。”墻邊放著一只網,長長的桿子,看起來有些像夏天捕捉蟬或蝴蝶時用的那種。起碼他自己認為絕妙。
“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人不夠。”老虎的隊友說。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他們才離開店里不到半小時。盜竊已經完成,狀態不可更改,彌羊心里很清楚,起碼在這個副本內,他絕對會一刻不停地對著菲菲公主冒粉紅泡泡。
“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秦非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
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
正因為匕首普通,他出手的時機就必須更加精準。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嚯!!”烏蒙覺得,這場副本,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要死在峽谷里。
“ 這兩個人剛才說了什么?有種暗流涌動的感覺???”
這個數據是他綜合了各項因素后計算而出的答案, 給玩家們預留了從密林中離開的充足時間。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他們到底找到了什么能夠分析這么久?
那仿佛是……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
秦非接過,速度飛快地落筆。蝴蝶倏地皺起眉頭。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
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
身后追兵與秦非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她的另外半邊果然是一條同樣的,又黑又亮的馬尾辮。
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
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看身形,明顯是個人類。為了做這個局,他們蓄謀已久。“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紅色,黃色和紫色。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薛、薛老師。”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
作者感言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