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的線索。秦非和林業這邊也是一樣。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
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走吧,快點走吧。”刁明一邊搓手一邊轉身去拆帳篷,兩邊的樹影被拉得越來越長,看起來張牙舞爪如鬼魅,刁明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里了。
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好在聞人的提議十分合理,帳篷內全票通過。“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
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微張著口,口中呢喃著無人能聽動的絮語,仿似在與來自密林深處的喚聲相呼應。
老鼠那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秦非,在十余分鐘時間內,他們沒有表露出任何其他意圖,僅僅只是跟著。他在看過周莉的手機以后,便正式確定了這一點。
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事。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他指向地圖上的一個樹形圖標。
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來的是個人。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
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
比如守陰村中的導游,還有圣嬰院中的白修女。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身邊亮度驟然下降,濃黑的霧氣彌漫視野, 系統提示再度響起。
前方傳來另一名傀儡同伴驚恐的呼叫聲,蝴蝶眉心狠狠一跳,抬眸望去。
手背上的皮膚逐漸開始麻木,秦非這才將手抽了出來。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峻的打擊。聞人黎明手中拿著望遠鏡,這望遠鏡的質量很好,本來應該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可一線天的峽谷視野實在太差了,前進的路段又并非一條直線,很多時候,聞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見前方的崖壁。
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
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同樣款式的家居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他現在依舊是氣球人的形態,橢圓的頭顱光潔而無棱角,思考時,橡膠手指摩梭在渾圓的下巴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刮蹭聲。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谷梁驚魂未定。高級直播大廳作為收費直播點, 雖然每日達成的交易量占據了整個直播交易池的大頭,但人流量卻持續低迷。獾的視線在屋內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
從外觀看來,那似乎是一個監控儀。在雞人發罐頭的時候,秦非的視線迅速掃過他手中的推車。
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沒反應。那是一種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蕭霄忽然福至心靈。
彈幕哄堂大笑。至于右邊那個……
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現那條通道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
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
男玩家是典型的武力天賦玩家, 身材高大結實,一張黑臉,看上去極為不好惹。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
臺子上的玩家頓時一愣。陶征臉色一邊:“遭了,余阿婆回來了!”
“要去找找崔冉嗎?”三途詢問道。
聞人黎明:“……”“你自己看著辦吧。”秦非淡淡道,溜達到一旁,去和聞人黎明一起鉆研峽谷地形。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鬼火喃喃道:“社區里剛剛發生過這么大的事,可我們上午找那些居民打聽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們說啊……”
或許,他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座山了。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
孔思明抬頭,目眥欲裂,眼底寫滿恐懼!
作者感言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