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還可以這樣嗎?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
量也太少了!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他望向空氣。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又近了!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2.中午12點的午餐和晚上6點的晚餐不容錯過。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直到他抬頭。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蕭霄嘴角一抽。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
30、29、28……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作者感言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