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是鬼嬰。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
秦非拋出結論。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是鬼魂?幽靈?“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然后,就這樣算了嗎?只要能活命。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只能自己去查。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因為這東西他認識。“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蕭霄:“……”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神父:“……”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咬著下唇。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起碼不想扇他了。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林業不想死。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作者感言
人果然都擠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