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如果能活著回來，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

“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

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你可是污染源啊！”王明明的爸爸繼續說道。

“石頭、剪刀、布。”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那就只能身體力行。“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

中心城作為整個規則世界最核心的存在之一，一直以來都飽受系統的高度關注。玩家們在副本中總是會像這樣，待的時間越久，情緒就越緊繃，就像驚弓之鳥，每秒鐘都害怕得不行彌羊倒抽一口涼氣。

王明明家那扇紅色的門，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的信息。

秦非轉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

但彌羊嘛。石像下方那句話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規則。

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

……

“如果我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你怎么說。”聞人冷冰冰道。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

這一切雖要歸功于蝴蝶的小心眼子，但不得不說，秦非本人也功不可沒。秦非望著刁明消失在門后的背影，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抿唇道：“快點進屋吧。”

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

“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

“當地傳說中那些夏季消失在雪山上的人，便是走入了另一座山。”“找蝴蝶。”“非哥！”林業眼睛一亮。

秦非：“我看出來的。”“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孔思明臉上那怪異的神情漸漸收斂起來，扭曲變形的五官歸位。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獨屬于【死者】陣營的提示。

這一副身患絕癥不久于人世的模樣是怎么回事？？……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

秦非眉梢輕挑，只能在房中繼續搜尋。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

這件事就好辦多了。說是村落也不盡然，更準確一點形容，那是一大片低矮的平房遠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在視野盡頭。

“領到餐點后請盡快就餐，切勿爭搶打鬧，餐廚垃圾可丟棄在圈欄角落，明日將有工作人員統一處理。”“菲菲！！！”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耳朵，然后將手環在嘴邊。

“那就奇怪了……”暗色的，修長筆直，假如不仔細觀看，或許會以為那是鏡頭晃動所造成的圖象缺損。

有怪物闖進來了？

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成年人，購買了蘿莉的系統外觀而已。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

突如其來的警告，像一記重錘把玩家全砸懵了，大家愣在原地。

誒？

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鬼火像個神經病一樣充滿感情地呼喚道。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應該都在這個船艙里。就連骨頭也被侵蝕掉了一部分。

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