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彌羊曾經和林業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林業后來見到秦非,轉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如此看來,林業剛才甚至可以說是運氣上佳。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可他已經看到了。
林業將巡邏守則從頭至尾通讀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
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總感覺似乎缺了幾個。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
在副本中玩家不能報案。秦非在下樓梯時順手收起了面具和頭頂的帽子,調整好衣襟上的紐扣,重新變回了皮毛柔順光澤的灰色貓咪。
這項計劃十分富有可行性,很快得到了玩家們的一致認可。他覺得如果秦非繼續這樣砸下去,眼前這女鬼可能就要原地坐化,從鬼直接進化成如來佛祖了。這個菲菲公主,是長了一對火眼金睛嗎。
祭壇動不了了。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怎么回事?
鬼火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了起來。——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
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穩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
秦非仍舊在客廳的各個角落亂竄。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是彌羊。
彌羊:“怎么出去?”這個玩家什么來頭?
與此同時,林業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你怎么會有這個?”彌羊驚詫道,“你在副本里的時候……”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
現在他們被困在了這里,前進無門,后退也無路。
聞人黎明一邊躲開雪怪的攻擊,一邊痛苦地質問秦非道。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
“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彌羊到現在都還記得, 當時地上那個洞, 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遍。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船上的NPC們似乎都不太喜歡開燈。
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
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
R級對抗賽。
就在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突然看見老保安又一次趕了過來,樓門被打開,秦非和彌羊從里面走了出來。
老鼠玩家在頭套內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怡然自得。
孔思明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氣,癱坐在木屋的地板上。
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三人終于得見那東西的原貌。
再說假如兩人真打起來,秦非根本不可能討得了什么好。只是它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環。
鬼火三人重獲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撒腿就跑!
剛才在炒肝店里也是,林業一說到他們早上喝了羊肉湯,老板娘立刻變臉,什么也不肯說了。
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反正如果玩家不主動指定生活管家,系統也會隨機給分配一個。
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腳下踩的是石頭,眼睛看到的也是石頭。
圈欄艙內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獾死死盯著下方緩慢前行的隊伍,語氣緊繃地對彌羊道:
作者感言
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