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接連敲響了十二下。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好吵啊。
蕭霄無語了。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不對,不對。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雙馬尾愣在原地。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是那把匕首。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什么情況?秦非:“……”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作者感言
NPC像是聾了似的,半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