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總而言之。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這樣說道。……
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發生什么事了?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
作者感言
其實他連究竟發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