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頭來。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秦非面色不改。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醫生點了點頭。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相信他？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屋內一片死寂。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秦大佬！秦大佬？”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亂葬崗正中位置。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好吧。”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