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哦?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神父有點無語。“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請尸第一式,挖眼——”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蕭霄:“……”“我是……鬼?”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秦非道:“當然是我。”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
作者感言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