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那他怎么沒反應?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觀眾們面面相覷。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面。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三途心亂如麻。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鬼火接著解釋道。“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
作者感言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