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10分鐘后。近了,越來越近了。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7號是□□。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林業有點難以置信。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什么?”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秦、你、你你你……”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可是。
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頭頂,天色隱約發暗。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
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作者感言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