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怎么?“主播%……&%——好美&……#”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
“啊、啊……”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是的,一定。”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作者感言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