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不要說話。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對吧?”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而那簾子背后——“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秦非卻不慌不忙。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然后。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秦非:“……”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宴終——”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真的好期待呀……”
作者感言
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