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李宏。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他不是認對了嗎!“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我焯!”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主播真的做到了!蕭霄嘴角一抽。“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秦非正與1號對視。這尼瑪……該遞給誰啊?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秦非:“……”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導游:“……”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蕭霄愣了一下:“蛤?”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他好后悔!
作者感言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