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秦非沒有理會。眾人:“……”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蕭霄人都麻了。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切!”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是的,沒錯。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老婆!!!”“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什么聲音?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蕭霄實在有些懷疑。“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這個也有人……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你……你!”
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他長得很好看。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作者感言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