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我也是第一次。”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柜臺內。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很顯然。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嘀嗒。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村長呆住了。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門已經推不開了。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作者感言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