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秦非松了口氣。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還愣著干嘛,快跑啊!!”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zhuǎn)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細(xì)細(xì)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好在系統(tǒng)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zhuǎn)身離開了。“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bǔ)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tǒng)評判給的嗎?”
他仔細(xì)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tài),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cè)的墻壁。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fù)雜。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24號。“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xùn)|西。”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神父神經(jīng)質(zhì)地重復(fù)著這些話。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xiàn)在暫時擔(dān)任了神父的職務(wù),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那人高聲喊道。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雖然系統(tǒng)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jié)算空間內(nèi)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我也覺得。”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jīng)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良久,醫(yī)生輕輕嘆了口氣。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了。
“主播好寵哦!”鬼火一愣。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jīng)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秦大佬,救命!”“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
餓?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dá)成了一致。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jié)局。來自遠(yuǎn)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xù):“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rèn)老板娘,幸好當(dāng)時被秦哥攔住了。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我拔了就拔了唄。”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dǎo)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