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他好迷茫。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喜怒無常。秦非頷首:“可以。”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那就只可能是——“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
“我是……鬼?”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
三途:?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蕭霄緊隨其后。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作者感言
光看這副模樣,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