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4號就這樣被處置。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對啊,為什么?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秦非嘆了口氣。……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作者感言
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