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你不是同性戀?”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究竟該如何破局呢?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
“真的好期待呀……”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可并不奏效。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緊急通知——”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鎮壓。
作者感言
副本物品在玩家通關后都會消失, 即使有獎勵,也會以郵件形式發送到玩家的郵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