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后, 聞人黎明十分不要臉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空前絕后,老婆真的太牛啦!”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
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只得道: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
“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這三個玩家分別是兩個D級和一個C級,級別不算太低。但面對眼前黑洞洞的、散發著難言詭異的大樓,三人依舊有些心虛。
簡直就是在壓榨鐘點工!!
“砰”的一聲!
秦非眨了眨眼。像是有人在哭。
語焉不詳的,好像說是有什么事。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那個鬼在安全區內似乎是無敵的,雖然也不至于一巴掌拍死一個玩家,但無論玩家們使出怎樣的攻擊,似乎都像撓癢癢一樣,無法對那個鬼造成絲毫傷害。
烏蒙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也顧不上對僵尸的害怕,抄起兩把刀,和右邊僵尸愉快地打起了配合。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其他人則都在靠自己爬。“烏蒙?”聞人黎明試探著開口。越來越近!
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
柔軟、冰冷、而濡濕。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
“可等你進入下一個副本以后呢?”
“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
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陶征則滿臉感慨,雙眼閃閃發亮:“這真是一招完美的禍水東引!”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物資??
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
如此一想,副本還挺仁慈的。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客廳內,傀儡玩家正面帶驚恐,瞪眼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兩名NPC。
林業:“???”
只怕遲早必有一戰。
“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噗——”青年身形靈巧,像條魚一樣游曳在人群的縫隙中,時不時暗中下黑手,一肘子拐開旁人,在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溜煙竄沒了影,只留一地叫罵。
“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
現在他身處的已經不是正常的18層,而是16、17、18層拍扁后雜揉在一起的新樓層。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
唐朋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大佬!真不愧是大佬!直播大廳中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對面的人好像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意識,他的鼻翼輕輕翕動,仿佛生前的青年身上正散發著多么誘人的氣息。但孔思明只會搖頭,什么也不說。
15顆彩球數量雖多,但那是秦非一個人贏來的,彌羊他們三個依舊口袋空空。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
作者感言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