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這讓11號驀地一凜。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穩住!再撐一會兒!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
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為什么會這樣?
“砰!”“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作者感言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