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艸!!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草!“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0號囚徒這樣說道。
這很奇怪。“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這該怎么辦呢?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作者感言
沒人膽敢往前踏出那決定生死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