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走在第二排,艱難地尋找著秦非的腳印。
還差一點!祂過于驚人的舉措令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她雙眼直勾勾望著水面,目光雖然恐懼,卻并不顯得意外。
“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段南眼睛一亮!
這一點從彌羊進入房間后的表現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如果他成功了,為什么還一副陰暗委屈長蘑菇的樣子。【我感覺到,有一道聲音在召喚我,我必須、必須再次進入那座雪山!】
勘測員迷路了。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
房間里依舊安靜。
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
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
似乎都是意外事件。七只老鼠變成了八只,對秦非來說沒什么區別,依舊是用繩子拴著他們往外走。那些玩家臉色難看。
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聯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此時此刻,他正在為自己剛用了半天就被迫報廢的外觀而感到肉疼。
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刁明的死有些讓他受到了刺激,如果他們昨晚在密林中,真的和刁明一樣中了招,用不了多久只怕也會得到和他一樣的下場。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
第三個拿到社區居民身份的玩家。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
順著風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
什么也沒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他們一直沒有和刁明分開過的話。準確來說,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秦非:“不知道,估計和剛才地窖里的是一個東西。”
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
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畫面嗎?!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青年抬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實際上他卻是揉了一把鬼嬰的頭。
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
那人點點頭。一直簇擁在小秦身側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
帳篷內靜得落針可聞,最靠外那人偷偷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玩家們不動聲色地朝后退。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
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這附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小秦簡直就是寶藏啊!!“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要不然他真怕明天天一亮,他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秦非今天之所以會來娛樂中心,只是因為彌羊說,這里可以看到往期的展示賽視頻。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
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格。規則說了,同伴不對勁,要視而不見。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
這樣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可距離玩家們進入游戲已經過去一夜,難道之前他們在副本中經歷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
【■■■■■山脈登山指南】
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有些房間允許多人游戲,而有些房間則在有一名玩家進入后就緊緊關上了門。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
作者感言
石雕下方的紅色蠟燭已熄滅許久,此時卻突然再次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