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以己度人罷了。”“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2號放聲大喊。那會是什么呢?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大廳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熱鬧的景象了,再也沒人去注意同時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號副本熒幕中,那個清瘦單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什么?!”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我是……鬼?”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人頭分,不能不掙。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作者感言
再說如果他們真的去了,萬一死在了林子里,那他的保護費豈不是白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