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白癡就白癡吧。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女鬼:“……”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他們終于停了。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又怎么了???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作者感言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