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很嚴重嗎?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真是太難抓了!”“好的,好的。”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蝴蝶點了點頭。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
右邊僵尸沒反應。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只是……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秦非眨眨眼。“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作者感言
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