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艾拉愣了一下。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秦非:……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秦非沒再上前。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
在第七天的上午。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假如沒有出現死亡。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沒有,什么都沒有。“……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這也太、也太……
作者感言
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