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lǐng),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接將雪怪的頭從身體上撕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秦非聽了污染源的話覺得前途無亮,污染源卻正在為秦非無意識說出口的那句“我們”而產(chǎn)生著微妙的竊喜。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絞肉機是一整臺半嵌在墻壁里的巨大機器,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都用厚重的鐵皮包裹著,想憑借這把薄薄的匕首將其破壞,難度很高。這是什么新式自殺法?
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nèi)。
然后,一個,又一個。
他也嘗試了,但他沒跑掉,又被人抓了回來。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也一直沿著地圖上指引的方向走。
作為一名在尸山血海中強行殺出來的 A級玩家,彌羊渾身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和低級玩家渾然不同。“就是呂心沒錯啊。”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
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無數(shù)灰蛾密密麻麻鋪滿整個深坑,安靜地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
近200斤的體重陡然下壓,地面上的玩家爆發(fā)出了比方才慘烈10倍的大叫!
可饒是如此,羊媽媽依舊很難說服自己,眼睜睜看著秦非一個人走入密林。
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dāng)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nèi)飛出。
有人的臉皮下方擠滿鼓包,將面部撐得崎嶇不平。靈體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從它的固定觀看列表中消失的第幾個玩家了。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
當(dāng)前的局勢十分明朗,八人小隊自成一脈。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
“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今晚最好想些辦法克制一下,假如有人想偷溜出休息區(qū),我們也可以跟著出去看看。”
“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yīng)付陰溝里的老鼠。
唐朋總覺得,整個活動中心現(xiàn)在就像一塊正在散發(fā)著香馨味的小蛋糕,吸引著社區(qū)里的鬼怪從黑暗中走出來,將他們一口吞掉。
即使不笑時,眼底依舊流淌著溫柔的神采,光是坐在那里看著別人,便能讓對方感到一種如沐春風(fēng)般的和暢。安全區(qū)會不定時、不定點地出現(xiàn)、消失。
和秦非一起笑場的, 還有他直播間里近20萬靈體觀眾們。一眼看見,便會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門背后必定是個安全游戲。秦非神色淡淡。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
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
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
假如爸爸媽媽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樓的地界,他也依舊是個好孩子。
要是谷梁憤恨交織之下,對小秦做出什么的話。那里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洞仿佛有什么東西剛從里面鉆了出來,又藏進了雪中。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這個地洞是通往什么神秘世界嗎,怎么想什么就能從里面掏出什么來?”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
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shù)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dāng)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
就像雙馬尾覺得崔冉不是什么好人那樣,其實宋天對于薛驚奇,心中隱約也有那么點微詞。“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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