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秦非又笑了笑。
第1章 大巴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怎么?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女鬼徹底破防了。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什么?!!”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作者感言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