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xiàn)在門外。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
還有鬼火!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yún)s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是什么東西?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林業(yè)咬了咬牙,看了華奇?zhèn)ヒ谎郏D(zhuǎn)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xiàn)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徹底瘋狂!!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diào)。
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yīng)聲而開。
話未說完,被華奇?zhèn)ゴ直┑卮驍啵骸?你有什么用!”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沒有系統(tǒng)提示任務(wù)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
“丁零——”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cè)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cè),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nèi)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xiàn)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作者感言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