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yǎng)的。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實在很想盡快離開。“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
……
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她動不了了。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mào)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哦——是、嗎?”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jīng)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guī)則都是一定正確的。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nèi)绯鲆晦H的茫然。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對啊,為什么?
暗火有玩家曾經(jīng)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diào)頭就走。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我也覺得。”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shù)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jīng)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這種好事并不常發(fā)生。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從蕭霄在調(diào)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huán)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作者感言
天空中又一次出現(xiàn)巨幅熒光地圖,和昨晚出現(xiàn)的那張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