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咔噠一聲。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起初，神創造天地。”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他們終于停了。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對抗呢？“咔嚓！”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小秦，人形移動bug！！”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假如選錯的話……”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快跑！”

還是……鬼怪？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這是什么操作？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他這樣說道。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