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突然制止了林業(yè)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這反倒引起了茉莉強烈的情緒。
保安們進樓沒多久就出來了,可崔冉和宋天卻一直不見蹤影。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悶頭前行。
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
黎明小隊走得飛快,眨眼間一隊人就消失在了一連排屋舍背后,但岑叁鴉在下雪坡的時候扭了腳,雖然上了傷藥,恢復起來卻還需要一段時間,一蹦一蹦,走得慢極了。“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
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秦非抬手指了指自己。可現在,轟然而至的腳步聲,即使相距甚遠,依舊能夠斷斷續(xù)續(xù)傳入玩家們耳中。崔冉在前面發(fā)出一聲驚嘆。
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他似乎早就知道答案。底層船艙依舊安靜。
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看看,船上的這些人類可真是會享受啊。“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
隊伍前行的速度不快,秦非走走停停,不時彎腰挖幾團雪塞進嘴巴里。
“我一定會努力的!”
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fā)瘋了”?如果秦非讓老板娘來給他們安排工作,老板娘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后廚的,大概率會讓他們去干一些拉貨或者倒垃圾的活。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xù)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
杰克確實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臨近結束時走了好運,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將落單的獵物收入囊中的機會。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
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秦非卻又一次開口:“再等等。”但,那樣一來,系統(tǒng)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
天花板上的玩家們,此刻的心情半點也不比林業(yè)輕松。
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
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A級?
五個字有如魔音穿腦, 在玩家們耳邊片刻不停地回響。
走廊里已經到處都是人了。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我的蝶啊, 你怎么就把陣營之心給捏了呢!!!”
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她一把撈過瓦倫老頭手里的槍,緊緊抱在了懷中。
眾人臉色鐵青,而在場唯一的NPC孔思明,則雙眼發(fā)直地看著墻壁上那張地圖。遠遠看見三途穿著保安制服向這邊走來,薛驚奇在黑暗中瞇了瞇眼。
“他給了我一把鑰匙。”
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
他出的是剪刀。段南走在第二排,艱難地尋找著秦非的腳印。
傀儡眨了眨眼。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迎面靜待著他的,便是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路。
秦非盯著腳下地面。在下坡之前,岑叁鴉將他拉到旁邊說了半天話,想必是談妥了條件所以才做的交易。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
作者感言
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q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