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tài)。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那……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秦非:“……”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fā)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但在秦非看來,林業(yè)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zhèn)チ粼诹x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zhèn)ァ?/p>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guī)則權限更高。12:30 飲食區(qū)用午餐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6號站在那里發(fā)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砰——”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宋天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秦非姿勢優(yōu)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唔。”秦非明白了。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fā)抖。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咯咯。”
作者感言
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q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