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漂著一塊浮木,是他獲救的最后希望,但他伸手撈啊撈啊,卻偏生夠不到一點。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
他將幾人會合的地點定在這里,是想去附近的居民那兒問問情況。預言家。“我真是服了,我就不該對這個隊伍中任何成員的頭腦抱有期待。”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
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
隨著一張張預選賽邀請函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遙遠的另一處位面中,各個直播大廳內,一面面光幕也隨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雖然這座神廟小得一眼就能看穿,但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5號報名窗口的一側,身穿黑色長袍的蝴蝶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身旁是兩個垂首低眉的傀儡。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
彌羊這一個多小時備受折磨,現存的智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從細枝末節中判斷情勢了。秦非心念一動:“那些尸體是完整的還是尸塊?”
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更遑論這副本還自帶持續debuff,從天氣溫度到劇情,無一不在給玩家施加著隱形的焦慮。
“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有和彌羊秦非一樣散漫輕松,正觀察著情況的。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林業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秦非的說話聲越輕,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貫注。
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同樣款式的家居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
總的來說。假如他去參加預選賽和展示賽了,在比賽過程中,污染源感受到祂靈魂碎片的氣息了,該怎么辦?困擾著秦飛的問題,同樣也困擾著污染源。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對通緝有興趣。
他的話未能說完。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聞人黎明愣在原地。
地圖上所指的第四處打卡點。“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
“壇子!”鬼火低聲尖叫。秦非進入規則世界的時間短,沒參加過展示賽,真實的長相沒多少人見過。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門上沒有鎖,門的兩邊也沒有任何可以按的開門按鈕。畢竟這是不少寺廟或道觀都有的規定,對佛像之類不能隨意拍攝。
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每片區域內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
其他玩家見狀,趕緊上前來扶他。游戲不是贏了嗎?玩家怎么還是死了?“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
“滾。”老虎的左邊是他的隊友,右邊是秦非,他不解道:“大象看起來好像特別自信。”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
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提示聲在整個社區上空回蕩起來。耍我呢?崩潰!!
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蕭霄和林業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冊子好半天。
“16歲也是大人了。”
“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
從外觀看來,那似乎是一個監控儀。
雖然烏蒙現在是五只雪怪攻擊的重點對象,但只要烏蒙一闔眼,接著下線的必然就是秦非啊!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社區的另一條路上,鬼火很不幸地又一次陷入了追逐戰。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和運動褲,臉上的頭套雖然有些惹眼,卻并未引起多大關注。
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
作者感言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