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
他喃喃自語道。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是……走到頭了嗎?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三途沉默著。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砰!”
失手了。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砰的一聲。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