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砰!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走廊盡頭。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一直?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這讓11號驀地一凜。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作者感言
甚至是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