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什么情況?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接著!”
蕭霄&孫守義&程松:???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嘔!”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與祂有關的一切。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是因為不想嗎?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
你厲害!行了吧!秦非:……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作者感言
老板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