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實在嚇死人了!“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完了!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但蕭霄沒聽明白。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出什么事了?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到——了——”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作者感言
谷梁的眼中驀地重新燃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