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秦非:“……”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秦非點點頭。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
……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
十秒過去了。“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恐懼,惡心,不適。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作者感言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